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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籲女性參與五四運動的宣傳圖畫
二、天津和北京響應五四運動的婦女團體

1919年5月4日,五四運動在北京爆發,迅速波及全國,各地相繼起來響應。5月25日,天津女界愛國同志會成立,發起者是直隸第一女子師範學校,參加成立大會的會員有六百多人,除了女師和中西女中、普育女中、競存女校、貞淑女校的學生外,還有一些職業婦女和家庭婦女。這是五四時期較早誕生的婦女愛國團體,並迅速地對北京的學生運動作出聲援。會長是女師畢業生劉清揚,副會長是李毅韜,郭隆真、鄧穎超為講演隊長,張若名為評議部長。該會的宗旨是「提倡國貨,喚起女界之愛國心」,後來且發展到爭取民族獨立,以及男女平等權利。1919年底與天津學聯共同組成新的學聯,這種方式對北京的學生組織產生了積極的影響。

1919年5月至6月間,北京女學界聯合會成立,是五四運動時期誕生的另一個婦女愛國團體,發起者為北京女子高等師範學校,並聯絡了協和女子大學、協和女醫學校、協和看護婦學校、培華女校、中央女校、貝滿女校、培遠女校、培德女校、篤志女校、第一女子中學等女校的學生。陶玄、錢中慧、胡學恆、孫繼緒、衛學蘭、孫淑貞、孫桂丹、楊秀芳、錢用和都曾擔任該會主席,謝冰心、繆伯英亦是該會會長。該會的宗旨是「提倡社會服務,振發愛國精神」;至1922年初,會員達六百九十七人。

1919年6月4日,北京女學界聯合會所屬女校學生參加了五四事件爆發以來在女學界中影響最大的一次請願。翌日,天津女界愛國同志會為了聲援北京的學生運動,組織直隸女校同學進行請願,要求釋放被捕學生;10月10日,該會聯合天津各界聯合會和天津學聯,舉行了廣泛的宣傳活動,但遭警察鎮壓,該會會員與男女學生於是包圍警察廳,作出抗議。1920年1月29日,天津女界愛國同志會、天津學聯以新學聯的名義,發動全市三千餘名學生舉行抗議活動,反對中日直接交涉山東問題,結果釀成「一二九」慘案。

北京女學聯合會則於1919年6月下旬開始,嘗試籌建北京平民職業女學校,以凌淑浩為董事長,聘名譽董事十六人。1920年1月正式開學,分設普通知識和應用技術兩種。同年8月,北京女學界聯合會聯合北京、天津、山東各界團體共同行動,向北洋政府請願,要求懲辦「馬良禍魯」慘案的禍首,釋放被捕學生;隨後,該會又積極投身於「福州慘案」、「琿春事件」的聲援運動之中。其後一段時間,由於社會輿論、家庭阻力和學校的防範,該會的活動漸趨零落。直至1921年底、1922年初,華盛頓會議簽訂了《九國公約》,消息傳來,眾人基於其有瓜分中國的意圖,北京女學界聯合會再度活躍起來,聯繫各校團體,結果有二萬名學生舉行遊行示威,又一次掀起了反帝國主義浪潮。1922年2月,該會出版《北京女學界聯合會匯刊》,記錄了該會自成立以來的重要活動。

五四時期還有一個無政府主義色彩的婦女團體,這就是1920年4月初開辦的北京女子工讀互助團。五四運動發生後,在西方新村主義思想的影響下,有一批激進的中國知識分子,本著自願的原則,倡議發起了一個實行半工半讀和集體生活的團體,叫做「工讀互助團」,該團並撰文號召女青年一同參加工讀互助。1919年冬,繆伯英、致殊、冰如、張人瑞、田維、錢初雅、何深瑗、韓德浩等十幾名北京女高師學生,組成工讀互助團第三組,因為組員都是女性,所以又稱「北京女子工讀互助團」。會址設於東安門北河路17號。1920年1月21日,該團發表宣言,內容強烈反映出青年知識女性渴望平等、自由、獨立的意識,以及要求革新舊家庭、打破舊傳統的主張。該團根據其宗旨,由團員共同承擔團內事務和日常工作,輪流作工和讀書,自攬活計,以維持集體生活與學習的方式。但這種帶有濃厚空想成份的新村組織,是一部分青年為了實現其改造社會理想而進行的一次嘗試,僅僅幾個月時間,至是年10月前後就因經濟上的困頓而解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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