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晚清自經歷鴉片戰爭之後,有志之士漸漸地洞悉學習西方知識的重要,而譯書的工作亦愈來愈備受重視。據梁啟超〈西學書目表序例〉(1896年)的統計,在前此二十多年間,江南製造局、北京同文館及在華外國教會所譯西書,「可讀者」約有三百種。其中大部分是科技書籍。至於政治和社會科學方面的譯書,數目雖少,總算為中國知識人士提供了一些新知,有助他們於認識西方以至世界發展的大勢。譯書以外,還出現了一些由中國學者所撰寫的介紹外國歷史、地理和社會風俗的著作。如王韜(1828-1897年)《法國志略》、《普法戰紀》和黃遵憲(1848-1905年)的《日本國志》等;一些出洋遊歷考察的人士,回國後發表了不少日記或遊記,比較著名的有:斌椿的《乘槎筆記》,志剛的《初使泰西記》,張德彝(1847-1918年)的《航海述奇》、《再述奇》、《三述奇》,王韜的《漫遊隨錄》,薛福成(1838-1894年)的《出使英法義比四國日記》等。由是,西學的傳播變得多種多樣,除傳教士或私人的參與外,政府開始創辦譯書機構。翻譯西書量亦愈見愈多而且廣,而上海更成為譯書的重鎮,大大啟發了時人的學識和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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